第五届木兰国际电影节开幕影片:《爱是一把枪》
我们很高兴地宣布,台湾导演、演员李鸿其自编、自导、自演的长片首作《爱是一把枪》将是今年的开幕电影。
“《爱是一把枪》是我个人近几年看过的新片之中最喜欢的一部,很高兴即将有机会与很多人分享这份喜欢,没有什么比表达‘喜欢’本身更让我兴奋难耐、心绪起伏的了。它精巧、玲珑又坚实,轻而易举地带我去到了言语所不能及之处。‘喜欢’让我看到我的匮乏,提醒我,我有关于自己的、未揭露的真相。从看完到现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时常想起,时常思考。
木兰作为一个关注新锐导演的电影节,有责任倾其所有,向观众言说一切有强烈自我意识的、不一般的创作手法。自然,可以从剧作、摄影、表演、声音等方面入手去逐一分析,但在跳入‘电影’之前,我最先想起的倒是十多年前看过的一篇文章,隐约记得作者说,某一种近乎失传的语言里,有十几个词可以用来描绘水面上因风而起的波纹的不同形态。我想,电影节不就是要能辨认出那些极其微妙之处,并不断为之创造出精准言说的可能性吗。”
——沈玮,艺术总监
“如果你工作很忙,不必来看《爱是一把枪》;如果你当日佳人有约且佳人阴晴不定,不必来看《爱是一把枪》;如果你深信当代电影研究话语或者迷信欧洲三大或者崇拜康德,不必看《爱是一把枪》。如果你有时哑口无言有时骂骂咧咧,或者你只是活着,有时间呼吸,那就可以来看《爱是一把枪》。
两分钟前沈玮跟我说20分钟内要把关于《爱是一把枪》的推荐语写完,不然就会打乱木兰的发行计划。我不理解,但是我选择配合。
通讯稿本质上是大学话语下遮蔽的主人能指,言说者将自己隐匿在既有的”知识“或”体系“背后,将自己放到一个假想的”父亲“位置进行意识形态的输出和价值观的排序。一般的推荐语,包括时至今日的《电影手册》都被大学话语裹挟。
我对假扮父亲和父亲的游戏都不感兴趣。沈玮知道这一点,但还是选择做一些冒险的游戏,这就很适合《爱是一把枪》的推广游戏。
如果是我认识的朋友,我会仔细罗列一些只代表我个人且成体系的,关于好作品的判定方式,用以推荐。沈玮误信了我,以为我向观众写推荐语也会言之凿凿,但卡点交推荐语也不失为一种生死时速,以命相交。表示小于意志,意义是行动之后才产生的附属物。我并不想站在一个假象的父亲位置对这部影片作任何言说。
艺术创作本质上是将生命力通过语言外化的过程。此处的“语言”意指广义的符号学范畴。在电影节看电影,“语言”在此可以简单指向电影作为表达作者意志与意识的媒介。
木兰创立初衷旨在发现并推动那些有成为超一流可能性作者集体出海的新浪潮。介绍作品是复杂的,解析作品是精细而私密的,公开的场合下,反倒是描述一些具有超一流可能性的作品共性可以言简意赅:
——有能力创造出自己的语言而非在他者的语言框架下进行言说的创作者,才是那些生命力与死冲动都巨大,爱欲旺盛源源不断,会有持续可能产出冲击超一流作品的具体的个体。他们的话各有粗陋或莽撞之处,创伤和爱欲都极度私人化,并且在电影这种纯粹到错的艺术形式下都能够对于观者产生直接的创伤,必然给人造成一定的不适。但它有生命力。
我仍然不理解什么是爱,也不能知道为什么爱人需要我开枪。(即便枪直接指向phallus。)只是在电影的最后,当我在荧幕之外与那个本应被凝视的客体在枪口下对视的瞬间,我感受到生命。
当生命经过身体,是一种想要大叫的感觉。当你走进电影院观看这部电影时,祝愿你也能在爱的枪口下感受生命,大叫、狂奔、撞见创作者的灵魂或者与自己相遇。”
——朱亦蓝,选片顾问
第五届木兰国际电影节将于2024年8月9日至17日在加拿大多伦多的Innis Town Hall举行,为期九天。